一張圓桌，幾十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具體的細則，間或休會去休息室吃幾碟點心，所有人效忠元首，一切討論的前提是清晰的，要完善的僅是終極解決方案如何落地：先拿哪個國家開涮？如何安撫本國猶太人的日爾曼裔親戚朋友，萬一他們抗議怎么辦？花488天把全歐洲的猶太人清除干凈會浪費多少顆子彈？是不是送進毒氣室會更省軍力？把猶太人從各地運送到焚化爐運力承不承受得住？怎么處理二分之一或四分之一混血的猶太人，絕育手術是可行的嗎？每天處理這么多尸體，德國士兵的精神狀態(tài)受得住嗎？猶太人中的一戰(zhàn)老兵曾為國效力，是不是要再建一個收容猶太老兵的聚集地？所有人優(yōu)雅、莊重、理性地討論方案實施的可行性，滿嘴公正、勇敢、忠誠，如果不注意討論的內(nèi)容，你根本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在實施的是“種族大清洗”，不會知道他們正把歐洲變成一個大型屠宰場。